第(3/3)页 杂草是有的,却远不及上次回来的那样荒凉,连竹子都能长到后院。 这边不住人,傅璟佑就没打算费劲去收拾,把窗户都打开通风,他跨上门锁,就又回贺家那边去了。 到贺家的时候,贺宏进已经下了地。 陈桂芬倒是还在家,不过也没闲着。 她把什么藕粉、今年新收的绿豆等,拿小麻布口袋装了好几袋出来。 傅璟佑进门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。 “上回寄过去的都还没吃完,婶儿你别弄这些,我反正不拿,拿过去都糟蹋了。” “你那儿那么多人都能糟蹋了东西,家里就我跟你叔两张嘴,那岂不是更容易糟蹋了?” 陈桂芬瞟他一眼,继续张罗忙着,预备到时他走的时候,一起给带去: “你别叭叭,这些家里都有,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,你拿去让淼丫头和亲家、亲家母尝尝鲜,新绿豆熬汤、蒸饭都好吃着呢。” “……” 傅璟佑欲言又止。 知道说服不了陈桂芬,他便也不说了。 提茶壶倒了一杠子的水,傅璟佑坐在门口小马扎上慢慢喝着,顺口问了一句于浩和枣花什么情况。 不问不知道,一问真有点颠覆三观。 徐尧跑了。 抛妻弃子地跑了。 先前两次高考落榜,徐尧整个人都疯魔了。 尤其同队知青都接到了录取通知,只有徐尧没有,徐尧便疯得更厉害。 生怕自己一个人被捆在这个穷酸的小山村,徐尧就使了损招。 窃取同队男知青的录取通知不成,他就瞒着枣花娘,哄骗枣花离了婚。 等枣花娘知道事情,人已经跑了。 这事儿当时闹过一回,贺宏进上报大队、公社,县里还报过警。 但是车站这些地方,都没查到徐尧的买票记录。 实在找不到这个人,大家就都在猜。 说徐尧很可能是从燕矶,跟着那些南来北往货船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