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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厉郗辰看着她，鬼魅的眼底漾着无机质的冰冷，“马上从天京城滚出去，你晚一步，我杀你一人，今天之内若你还没离开，我会亲自摘下你的头颅。”

    陈曦被气笑了，“你真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他究竟怕的是她伤害云清暖，还是恐惧她会对她说什么？

    陈曦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，脑海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又或者……他只是纯粹不想让她打扰姜暖的安宁？

    毕竟那个女孩子，跟他们活在两个世界里，迄今为止，她连血都没怎么见过。

    云清暖，原来也有让她嫉妒的地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双秀气的短靴踩在姜暖身边，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，“厉郗辰刚离开，需要我帮你给他打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托白司寒那一巴掌所赐，姜暖眼睛里的阴影褪去了，她直视着视线上方的女人，表情很淡，“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陈曦视线掠过她红肿的脸颊，沉默了片刻。

    她放开了白夫人的手腕，站直了身体，“如果我是你，我会对这些人说，就算人是我杀得，那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你躺在这里，被这些围观者裁决的样子，很难看。”

    她摇了摇头，“真让人失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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