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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青姑娘，这些东西，你可认识？”

    小青脸露疑惑，点了点头：

    “自是认识的，这些是我的胭脂水粉。”

    她微微一愣，赶忙问道：

    “莫非道长以为，我在这脂膏里，给武家大郎下毒了吗？”

    依山尽还未说话，旁边一个不良人喝斥说道：

    “依道长问你话，何时轮到你来反问！”

    李国栋也是眉头一皱，倒是鸨母摆了摆手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哎呀，这位道长啊，你要是喜欢胭脂水粉，我送你便是了，何故怀疑这些呢，若真是有毒，其他郎君，也不都毒死了。”

    依山尽笑了笑，看着鸨母问道：

    “鸨娘，先前武家大郎来，是鸨娘带着小青去补妆容的吧？”

    鸨母一愣，点了点头：

    “确实，郎君，有何不妥啊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没有，只是我想问问，武家大郎口中发现的胭脂水粉，乃是铅粉，但这小青的，乃是米粉。她从申时初到酉时初，整整一个时辰，都和武家大郎在一起，为何武家大郎口中是铅粉，不是米粉啊？”

    依山尽这么一问，现场气氛一滞。

    鸨母也是一愣，随后哈哈笑了起来，弯腰拍了拍大腿，赶忙解释：

    “道长，误会了误会了！小青今日所用的胭脂水粉，是我的，我特意带了我新买的胭脂水粉，来给她用用的。来啊，去将我胭脂水粉拿来。”

    很快有小二上楼去拿，边上也有不良人跟着。

    没多时，就将鸨母的胭脂水粉，给带了回来。

    打开来一看，果然是铅粉。

    这铅粉和米粉，还是很好分辨的。

    先不说味道不同，就是外观来看，铅封都比米粉要更白，更细，用起来的效果当然也是更好了。

    鸨母这么一说，边上的其他姑娘们也是纷纷说道：

    “道长误会了，今日鸨娘帮的青儿化妆，自是用的鸨娘的胭脂水粉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是啊。”

    真要这么解释，也能说得通。

    但依山尽看着面前青儿和鸨母的神色，却是越发觉得古怪。

    尤其是鸨母方才反应，以现在刑侦学的犯罪心理学来说，分明就是共犯，才有的反应。

    就见到鸨母拿着手巾，微微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。

    依山尽看着那擦拭的地方，微微出神。

    那里皮肤白皙，水嫩。

    但这鸨母四十来岁，风韵犹存。

    他将不良人手中的胭脂水粉，拿在了手里，仔细看了一下。

    随后对着鸨母问了一句：

    “这真的是你的？你一直用这铅粉妆容自己？”

    “道长说的，这当然是我的啊，这家店里卖的铅粉，尤为好用，我都用了好些年了。”

    鸨母那么一说。

    依山尽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鸨母，在骗人！

    若是常用铅粉的话，皮肤定然会发青发黄，绝不是这等颜色！

    如非特殊场合，一般女子，还是惯用米粉和珍珠粉一类。

    但青楼女子没办法，除了年轻的，大部分全都用铅粉！

    小青在撒谎，鸨母在撒谎，甚至那小二，可能都是同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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