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;五千虎贲军将安成王府围了个措手不及,王爷亲自坐镇,抓人抄家,毫不含糊。武家不要说男女老少,就连只鸟都没飞出去。 ;嗯,知道了。替我提醒王爷,就说夜里寒凉,多添衣裳。 凤乘鸾心思转的飞快。 安成王这么大一头肥羊,被肃德养了这么多年,如今说抄就抄,肃德就像是在等着阮君庭回来,之后将这把宰羊的刀双手递上一样。 她之前还曾经意欲拉拢武文勋为己所用,如今这个人却成了弃子,被她喂给阮君庭。 有舍,必有得。 那么,肃德的下一步棋,谋的是什么? 凤乘鸾有些心神不宁。 —— 无数虎贲军的火把,将安城王府照得亮如白昼。 阮君庭一把太师椅,在王府庭前中央稳坐。 面前地上,跪着武文勋和全家老老小小百来人。 周遭虎贲军长枪齐刷刷围拢。 外围,弓箭手搭弓上弦。 武家上下,不管是谁,若干稍动,以抗旨之罪,就地格杀。 慕雪臣带人一番搜查,很快就从密室里搬出几大摞几尺高的账簿,除了这些年武家与白玉京权贵、朝中重臣私相授受往来明细外,还有许多苛扣军饷,压缩开凿运河拨款,下方盐官层层贿赂,等等等等,一笔笔账目,触目惊心。 阮君庭随便翻了几本,稍加比对,凉凉一笑,;果然不枉本王之前在观雪楼上,日夜不休地替安成王算账,如今加上这些,国库这么多年来的账,总算能平了。只是,这些钱款,都去了哪里? 武文勋匍匐在地,;靖王殿下,这些都是虚账,都是用来应付官场应酬的,我武家早就成了一只空壳了啊! ;是吗?砸!阮君庭一声令下! 轰! 一个虎贲军,用大锤子抡向安成王府厅堂的墙壁。 那墙上外皮,被硬生生砸了个坑,却不见倒塌,更不见砖瓦。 慕雪臣上前,以剑锋轻挑墙灰,里面便赫然露出了黄澄澄的金色! 黄金! 武文勋整个人,扑通一声,晕了过去。 慕雪臣心惊,;砸!全部砸了! 偌大的安成王府邸,就这么砸了三天三夜, 残桓断壁之下,全是足赤黄金! 他们武家,用了短短几十年的时间,竟然悄无声息地打造了一座金宅! 如此盘点抄的武氏家产,又足足用了近将近半个月的时间。 阮君庭这段时间,除了进宫数次,禀报进度,回府两次,匆匆见了凤乘鸾一眼,其余时间,几乎都是日夜在武家度过。 整个白玉京中,但凡曾经与武文勋有过牵连瓜葛的达官贵族,全部噤若寒蝉,人人自危,生怕靖王的剑锋,下一个指到自己。 阮君庭忙了许多日,几乎不曾合眼,这会儿手里拿着账册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接过旁边送上来的茶,随便喝了一口。 可入了口才惊觉,是姥山春茶! 他自从回京,一直借口公务繁忙,讲究不得,始终只喝白水,再未动茶,而以酒洗毒的事,也耽搁了许多日,此时,谁又会多此一举,在这种场合,给他送茶来? 自然是肃德!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杯茶喝了,之后吩咐道:;王妃此前曾说,这茶有些涩,不如南渊的毛峰清润,本王起初还不觉,现在细品起来,倒的确是有井底之蛙之嫌,跟下面说去,以后本王不喜此茶了。 ;是。 那下人规规矩矩应了,也将话传了下去,当然自然而然地,也送进来宫里。 肃德歪在榻上,正仿佛欣赏自己新染的殷红洒金指甲,;靖王真的说,以后不喝姥山春茶了? 邀月在下面回复道:;是,说是不喜欢了。 ;那哀家命你们送去的那一盏,他可喝了? ;回娘娘,都喝了。 ;嗯,知道了,下去吧。 肃德就着灯火,仔细端详自己缀了金箔,闪闪发亮的指甲。 金箔上,映出她的脸,有些扭曲。 那日,她见他远道归来,风.尘仆仆,却第一时间进宫来见她。 她当时真的喜不自胜,几个月来的思念和牵挂,都化作情意浓浓,却淡淡出口的几个字,;王爷平安归来,哀家甚慰。 她除了这些,还能说什么? 可是,转眼,肃德脸上情不自禁浮起的一抹温情又立刻化作凌厉。 但是那盏茶,她是用了稍微过量青云堕的! 他喝了,竟然没有任何反应! 他果然已经在暗暗清除体内的瑞龙脑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