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有种女子,若是美丽,叫做浓妆淡抹两相宜。 还有种女子,若是美丽,则是凶猛娇羞两不误。 前一种,说的是别人。 后一种,说的就是他阮君庭眼前这一只。 ;来,我帮你穿好。他的声音好低,好温柔,让人没处躲,没处藏。 凤乘鸾正羞答答中,忽地见阮君庭拎起她贴身的里裤,里面正露出那只装着相思忘的白瓷瓶。 她飞快一把夺过里裤,之后将他的锦袍团吧团吧全塞进他怀中,;去去去,等你帮我穿衣有多靠不住!我自己来。 阮君庭笑呵呵将怀中锦袍抖开,回身如天边烧红的朝霞一样披在肩头,;不是靠不住,是太生疏,以后每日多温习几次,就收放自如了。 还收!还放! 还每日! 还多几次! 这不是她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那个阮君庭,这根本就是个永不满足的情圣! ;转过身去! 阮君庭偏不转,;又不是没看过。 ;哎呀,穿衣服有什么好看的,转过去! ;不! ;转呀!她伸出一条腿去踹他! 他被踹得高兴,;好!转过去! 阮君庭懒懒转身,凤乘鸾飞快将里裤穿上,又检查了一下白瓷瓶在里袋里已经收好,这才松了口气。 好险,昨晚睡得稀里糊涂,太大意了! 她七手八脚将衣服穿得差不多,从供桌上麻利跳下来,;玉郎,接下来,你有什么打算? 阮君庭乖乖地背对着她,;听媳妇的,媳妇向南,我不敢向北。媳妇指东,我不敢打西。 凤乘鸾想想也对,他死了之后,北辰那边,靖王的王爵封号已经是徒有虚名,天机关的封地也应该大部分已被修宜策占据。 他麾下魔魇军被拆分地七零八落,真正能为其所用的,恐怕只有当初无间极乐城下,应麟那一伙儿可怜的零星人手。 墙倒众人推,他们当时最后剩下的,只有一门火炮,在无间极乐的城墙外,任凭如何卖力叫骂,都起不到半点威慑作用,暗城众人,根本不削一顾,只能苦苦看着王爷的尸体挂在城楼上,风吹日晒,渐渐枯朽。 当时情景,现在想来,实在令人心酸,周身不寒而栗。 凤乘鸾的眸光,渐渐变得凛冽,心头一股杀意,骤然而生! 吃药的时候快到了! 她赶紧回神,收敛了一下自己,也不知道眼睛红了没,慌忙道:;哦,对了,我……,我去撒尿,你等会儿。 说完,也不等阮君庭应了,就匆忙跑出庙门,拐到后面,等回头确定他没有跟来,才飞快地解开刚刚穿好的裤带,从里袋拿了瓷瓶,吞了一粒药。 等到心头那一股邪火渐渐消退,人又重新云淡风轻时,凤乘鸾才小心翼翼走了出来。 ;怎么这么久?他问。 ;呵呵,解了个大……大的。她将手背在身后,搓了搓。 呼!好险! …… 两人携手下山,走在林荫路上,一派岁月静好。 凤乘鸾偷偷看了阮君庭一眼,见他从昨日重逢,直到现在,都神色如常,一派云淡风轻,全不似曾经被人暗算惨死,失去一切。 那完美盛颜之上,不要说仇恨,连怨气都没有。 经历了那样惨绝人寰的死死生生,被剥夺了所有一切,去依然能如此真切地闲适安然,只有两种人。 一种,超凡入圣,抱定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心。 而另一种,则是,已经居高临下,胜券在握! 阮君庭,是个永远不会出神入圣之人,那么,他在失去王爵,失去封地,失去魔魇军之后,手里新的底牌会是什么? 他有什么秘密,是她不能知道的? 凤乘鸾的眼睛亮晶晶的,一颗好奇心,恨得痒痒的! ;此番回南渊,我要先想办法找到爹,确定他和娘还有大哥、二哥都安好,才能放心。 ;凤于归是个老狐狸,别人要找他,可能不容易,但是我们不一样。阮君庭牵着她,优哉游哉。 ;你知道我爹在哪里? ;该知道的是你,无间尊主阁下!他戳她的额头。 凤乘鸾揉了揉头,;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