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一看就快活不起了-《全宇宙第一可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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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是周日。

    高一高二放假,整个校园只剩下备考的高三生。

    老师刚一宣布解散,同学们便欢欢喜喜地下楼,找朋友拍照或者叙旧。

    只有钟可可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不记得,周遭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,以至于此刻,她有种莫名的尴尬和不安。

    偏偏周明月今天也有自己的事要忙,没办法陪她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两瓶冰橙汁放到她桌上,“喝点水吧,不然该中暑了。”

    钟可可抬起头,看到穿着白T牛仔裤的吴立昂。

    少年眉眼清秀,看她的时候带着一丝莫名的羞涩,钟可可恍了下神,想起他就是周明月说的,喜欢她的男生。

    钟可可坐起身,拿起一瓶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吴立昂笑了笑,“不然咱们下去待会儿吧,我看同学们都在呢。”

    反正待着也没事,钟可可便起身跟着吴立昂出去。

    谁知刚出班级,就被几个女生围上。

    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,热情洋溢的不行,拉着钟可可就开始自我介绍,什么我是你前桌,我是你上学期的同桌,咱俩关系可好了,王者还是一个战队的。

    钟可可一问,这才知道她失忆的事同学们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说是怕她回来怕生,老师在刚才特意跟大家嘱咐的。

    刚开始大家也不信,但见钟可可回来对大家一点熟悉的气息都没有,才当了真。

    钟可可也没什么好说的,就自然而然地和这个女生混在一起,吴立昂平时也是嬉皮笑脸的主儿,很容易就和女生们打成一团。

    于是,三五个人凑在一起,聊聊天,拍拍照,期间还有不少外班的男生过来凑热闹。

    都是奔着钟可可来的。

    几个人铆足了劲儿地献殷勤,不光求合照,还找她加了微信,吴立昂十分不爽,可也没办法赶走他们。

    就这样,一伙人吹着温热的夏季风,嬉嬉闹闹,享受着高考前难得的放松时刻,没多久,老师就招呼大家过去拍毕业照。

    姜遇桥就在这个时候出现。

    依旧是那身整洁不染的白衬衣,和黑色休闲西裤,宽肩窄腰,双腿笔直修长。

    他单手插袋,另一只手夹着半截烟,安静地站在道旁的柳树下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
    偶有风拂过,撩拨着他额前细碎的发,和洁白的衬衫领口,趁得那副老天赏赐的皮囊更为禁欲勾人。

    刚一出现,就引来过路女生纷纷朝他投来惊艳赞叹的目光。

    然而他却视若无睹,目光深远地落在前方不远处,站在人群中第二排,正数第三个的少女身上。

    似乎站的位置不对,后面男生捅了捅她的肩膀,钟可可回头笑了下,洁白的衬衫衣角和低马尾擦过男生的T恤,朝左边挪了挪。

    就这一眼的功夫,烟燃到指尖,滚热的火星猝不及防挨到皮肤,烫得姜遇桥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男人收回视线,黑眸幽深漆暗。

    顿了顿,他低眉,把烟捻灭,扔到一旁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再度抬起头时,毕业照已经拍好。

    人群刚散开,就有一个外班的女生捧着一束花,拎着一个八寸蛋糕朝钟可可走去。

    钟可可原本还在和同学说话,听见有人叫她,猝然回头,面前的女生似乎跟她本就认识,语气并不生疏地说了句话。

    说话间,女生朝身后方不远处的男人指了指。

    钟可可有些纳闷儿地接过来,顺着她的方向望去,一眼就看到树下身姿颀长清瘦的姜遇桥。

    如同插画中的惊鸿一瞥。

    虽然距离有些远,但他身上清隽卓绝的气质,丝毫没有减淡。

    跟着,视线相接。

    姜遇桥唇线绷直,连带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目光,也变得绵长又专注,仿佛带着灼灼热度。

    然而沐浴在明烈日光下的钟可可,却被光线晃得眼睛眯成一条线。

    望着少女俏丽的身影。

    姜遇桥突然意识到,眼前的钟可可,是鲜活的,也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直到两个女生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钟可可终于把花和蛋糕接过来,走向他。

    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穿着白衬衣和深蓝色百褶裙,衣服掖在裙子里,露出纤瘦的腰肢,已经长得很长的低马尾温柔地垂着,眉宇间依旧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气。

    她变瘦了也变高了。

    就像一朵已经到了花期的茉莉,随便散发出来的香气,都带着勾人的味道。

    姜遇桥伫立在原地,不知是被阳光晃到,还是被她白衬衫折射的光线刺得短暂失了神,只是眨眼的一瞬间,钟可可便来到他跟前。

    这一刻,两人距离不过一米。

    因为身高的差距,她必须仰起头,才能对上姜遇桥的视线。

    面对这张熟悉又生动的面孔,姜遇桥脊背微僵,握着手机的手臂脉络清晰突现,英俊清冷的脸,却仍旧保持着不动声色的静默。

    唯有那双深邃的黑眸,压抑着波涛汹涌的情绪。

    然而钟可可只是茫然又生涩地望着他,仿佛望着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她并不懂眼前的男人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,只是有些懵懂地张了张莹润的唇,小心翼翼道,“请问,你是送的我花和蛋糕的人吗?”

    那语气和神态,就像一根刺,狠狠刺入神经,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——

    钟可可真的,不记得他。

    也不再喜欢他。

    咽下喉间翻涌的涩意,姜遇桥僵持着那副清明自持的模样,故作平静地应声——

    “嗯,是我送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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