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听了这话,成王侧妃不由皱起了眉头,柔着嗓子问道:“什么叫日后没机会了?” 苏菱道:“我听闻,近来陛下正在给成王选妃,这妻妾终有别,待成王妃入了府,日后便是我想见姐姐,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了。” 妻妾终有别。 这可真是往成王侧妃身上捅刀子。 成王侧妃气得胸脯起起伏伏,当即恼羞成怒。 她身子前倾,朱唇抵在苏菱耳畔,咬牙切齿道:“我便是给成王当侧妃,也比你强,妻又如何?你可知陛下为何不喜晋王?你真当虞昭仪是在宫里病死的?他生母与太医那些勾当,真的说的清吗?” 话音甫落,苏菱将手中的茶水直接泼到了她脸上。 她知道成王侧妃是故意想激怒她。 旁的能忍,这等大逆不道的话,她不能忍。 成王侧妃双眸瞪圆,用食指指着苏菱道:“你!你……” 苏菱睥睨着她,“你什么?你若敢把方才的话再说一次,我泼的便不是水了!” 成王侧妃双手掩面,“呜”地一声就哭了出来。 燕王妃也连忙道:“阿菱,你这是作甚!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。” 见状,英国公夫人连忙跑过去,道:“这是怎么了?诶呦,嬷嬷,快去给侧妃拿件衣裳。” 晋王妃当众欺辱成王侧妃的消息,很快传到了萧聿耳朵里。 这厢苏菱和扶莺正说着话,萧聿一把推开了内室的门。 他抿着唇,眸里盛着怒火,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。 萧聿道:“王妃好脾气啊。” 冷静下来后,苏菱也知道自己闯了祸,这事若是闹到陛下那儿去,他定会受牵连。 她深吸一口气:“殿下听我解释,此事……” “不必解释。”萧聿看着苏菱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从今日起,你不得再出这屋子半步。” 苏菱不可置信道:“你要把我关起来?!” 萧聿冷声道:“苏家这些年没教会你的,本王亲自教你。” 苏菱心脏一颤,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萧聿继续道:“你这一个月内不得出府,需将《女范捷录》、《内训》、《女诫》各抄十遍交给我,好好学学,何为谨言慎行、何为秉礼待客、何为立身事夫。” 苏菱委屈地深呼吸了两次,瞪眼睛道:“这些我爹教过我,我不抄。” “殿下若是容不下我,我回国公府便是。” 说罢,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。 萧聿一把将她拉回,将人桎梏于他的手掌中,声音冷肃:“我是你丈夫,你惹了祸,我还罚不得你了?你就在这好好思过,没抄完,就哪儿也不能去。” “来人,把长恩堂给我封上,没我允许,王妃不得擅自离开。” 苏菱眼看着自己的院子,被层层围住,气得指尖都在抖。 萧聿离开长恩堂,回了书房,范成道:“殿下,成王那边的意思,只要王妃亲自过去给侧妃道个歉,此事就算揭过了。” “让本王的妻子去给他的妾室道歉?”萧聿撂下笔,嗤笑道:“有什么要求让他提,道歉的事,没可能。” 范成犹豫道:“那属下可要把王爷亲自罚王妃的事……” “不必了。”萧聿抬手捏了捏鼻梁,道:“就她那脾气,定不会听我的话,派人看好她,这个月别放她出府。” 范成道:“属下明白了。” 而另一边—— 苏菱抿着唇,提笔蘸墨,一笔一划、认认真真地在抄写《女范捷录》、《内训》、《女诫》。 眼下,已是第七遍了。 扶莺看着心疼,道:“王妃若是累了,就别抄了。” 苏菱小声道:“我不累。” 扶莺又道:“王妃何不与殿下说,那日的事,根本就是因为成王侧妃说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。” 苏菱手腕一顿,轻声道:“既是大逆不道,我又怎能再说一遍。” 扶莺叹了口气,道:“我的主子啊,您怎么这么犟呢?” “扶莺,再给我拿些纸来。” 苏菱写完第八遍《女诫》,甩了甩手腕,恨恨道:“人不怕做错事,怕的是不长记性,以后他的事,通通跟我没关系,等抄完这些破玩意,我就回我的国公府。” 掌灯时分,萧聿回了晋王府,见眼前长恩堂不似平日灯火通明,脚步不由一顿。 萧聿下意识以为苏菱溜出去了,便阔步走了过去。 扶莺正颔首在门口执帚洒扫,忽一抬头看到萧聿,忙躬身道:“见过殿下。” 萧聿道:“你主子呢?” “王妃自昨日起,一直在屋里头写……”扶莺看着萧聿眸色愈发凌厉,便下意识回头瞧,喃喃道:“这灯……灯何时熄了?” 萧聿推门而入,环顾四周。 然,他料想的事并没有发生。 苏菱只是伏在案上睡着了,檀香管毛笔斜躺在她的虎口,袖口还沾着墨汁。 风透过支摘窗吹进来,案上的书页刷刷作响。 借着月光,萧聿看见了她手边厚厚的一摞纸。 他拿起来,看着字迹,彻底怔住。 她竟然真抄了这些? 许久之后,他俯下身,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,放回到榻上。 她继续睡,萧聿在黑暗中凝视她。 心道:你明知那些人是故意的,却还是为了何子宸闯祸,是要置我于何处啊? 半刻后,苏菱缓缓睁开眼,感觉四周漆黑一片,下意识哼着鼻音道:“扶莺,点灯,太黑了。” 萧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起身给她点灯。 两人在烛光下四目相视,一同开口。 萧聿柔声道:“多大了,还怕黑?” 苏菱瞪眼睛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?!”@泡@沫 西风过廊,刚燃起的烛火“呼”地一下再度熄灭。 皇帝和秦婈睁开了眼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