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品相关 (3)-《蜜里调油(完结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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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记得上一世她没死的前一年,席慕带着她去算命,那大师说她命中有子有女,是旺夫兴家的命格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那神棍就是见她是席慕的宠妾,估计说些好听的话来骗钱,偏偏席慕深信不疑,在佛门客房里就开始折腾她,在她死前几日他又弄了几方民间偏方,就是相信了那大师,跟她杠上了,非要让她生出几胎孩子。

    一年都没怀孕正常不过,席慕坏事做多,该是断子绝孙的命格,怎么可能有孩子,更何况是她为他生的孩子,就算那神棍对她的命格判断是真的,那她要生也是生别的男人的孩子,兴别的人的家。

    换上了原本的衣裳,拿着油纸伞,尤妙想着回家还能赶上与大哥一起吃饭,心情颇好地朝柏福露出了一个笑。

    笑若春花,柏福被美人这笑,笑的心神晃了晃,见尤妙已经出了门,才追出去道:“等到爷消气了,我一定在爷面前说尤姑娘的好话。”

    说坏话才好呢,尤妙本想拒绝,但突然想到席慕不怎么喜欢别人说她的好话,按着他的道理就是,她在他面前像个祖宗,凭什么对别人好言相待。

    反正席慕那个贱皮子,要想他不在意什么东西,就得反着来才好。别人说她坏话,他估计就要觉得她稀奇,都说她的好,反而他就要腻烦了。

    “麻烦柏小哥了,你能不能别说是我托你说的。”尤妙忽眨着眼睛,诚恳地朝柏福道。

    “不麻烦不麻烦,”柏福连连摆手,“本来就是我想的主意,跟尤姑娘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送了尤妙一段路,柏福见她走到人迹稍多的地方,便回转思索着要怎么在席慕面前说尤妙好话,应的时候他应的干脆,但真要去做了他又不知道从何下手。

    他家爷对不懂事的女人,向来就是腻了就丢,平日心肝宝贝,没什么兴趣就是破布。

    他这头疼没头疼多久,因为他前脚回府,后脚就被叫到了主子的屋里头。

    “人送走了?”

    席慕所谓的有事就是躺在象牙榻上捏着葡萄吃,慵懒随意,看不出刚刚气过。

    “回爷的话,小的把人送到了松树林边上,隔几步就是大路,见尤姑娘安安全全的走了,小的才回转。”

    说完见席慕没让他退下,柏福逮着机会把他刚刚应承的话给实现了。

    “尤姑娘走时神情低落,似乎因为爷的不喜在烦恼。”

    “哦,”席慕沉吟一声,眯起眼睛,“她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说不该惹爷生气,尤姑娘岁数不大,又生在乡间,小的觉得她也是太在乎爷的喜欢,才会弄巧成拙惹爷生气。”

    席慕“哼”了一声,冷冷道:“她给了你多少好处,让你说这些好话。”

    “小的是见爷也在乎尤姑娘,想为爷分忧才说这些话,小的没收尤姑娘半点好处。”柏福被主子冰冷的目光一扫,慌慌张张地跪下道。

    “爷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?”轻薄的纱帐被美人一挑,绿翘这回换了身更轻薄的衣裳,簪了两朵赤金芙蓉,上身桃红纱衫,下身白色挑线裙,腰间系了一条销金点翠长汗巾。

    看到她的打扮,席慕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绿翘因为名字带了个“绿”字,平日里打败都少不了绿色,少穿白色这般素净的颜色,看模样是被刚刚醉月轩门口给刺激到了。

    尤妙倒是喜欢这副打扮,只是没那么艳丽。

    “过来给爷捶腿。”席慕朝绿翘勾了勾手指,一副大爷模样却让绿翘心花怒放。

    见主子叫了绿翘伺候,柏福默默退了出去。心中不由可怜了尤妙几分,爷身边的女人那么多,当初因为尤妙到不了手才有几分兴致,如今到手了,哪里还有什么兴趣。

    尤妙也是太蠢,哪有一直往男人跟前送的,既然都能随叫随到,那还有什么偷人的趣味。

    被柏福可怜的尤妙,此时已经脚步轻松踏进了家门。

    一场秋雨过后,院里的青石板干净透亮的仿佛能把天空中的云彩全部倒映在地上。

    尤妙一进门视线就移向了翠竹下的花藤椅;椅子上躺了个人,头发取下了木簪,随意地搁在椅后,在风中飘飘荡荡,脸上搭了薄毯,只露出了额上的美人尖。

    尤妙看毯子下的身形就知道是谁,毯子掀开,不管他紧闭的眼,戳了戳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到处乱跑个什么劲,读书不成,也没见你在铺子上帮上什么忙,成天就只知道瞎混。”

    尤立没睡着,而且还是听到了脚步声才把毯子盖在了脸上,见这样都逃不过尤妙,不由呲了呲牙。

    “哪有你这样扰人清梦的。”

    尤妙斜睨了他一眼,她还能不知道他,眼里半点迷糊都没有,还扰他清梦。

    拿了搁在旁边的木头簪子,尤妙一把抓住了尤立的头发:“又不是个姑娘家,散着头发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头上顶个包,躺着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尤妙手劲不大,但尤立却下意识的跟着她的动作头一下一下的外后动,像是小鸡啄米一样,让尤妙抓不牢他的头发。

    尤妙按住了他的脑袋:“再动我就把你这一头毛给拔光。”

    “好狠毒的姐姐……”尤立学着戏里的唱腔,捏着嗓子恶心人。

    尤妙手上稍微用些力,头皮发紧,他又老实了。

    懒得拿梳子,尤妙便以手代梳,替他把头发理个通顺,尤立的发质比她还要好些,虽然因为他不爱梳头有些地方打结了,但稍微滑过就能分离梳通。

    “你长得可跟咱们家里的人一点都不像。”把尤立的头发用木簪盘好,尤妙侧脸看着他的脸打趣道。

    尤富跟周氏长相都不难看,生出的几个孩子全都继承了他们的优点,相貌都是往巧处长。尤立虽然经常到处乱跑皮肤微黑,但五官英挺,有一种特属于少年的爽利俊朗。

    “我们家就你一个人有美人尖。”尤妙点了点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娘说我是随了舅舅,你这是嫉妒吧?”尤立挤眉弄眼地朝尤妙道,“都说你长得好看,但最美的却是在我这儿。”

    尤妙看他的怪模样,翻了一个白眼,她要多想不开才要跟他比。

    “说道跟全家人不像的,你才是最不像的那个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瞧镜子的,竟然非赖着说觉得大哥跟你最像。”

    尤立在越县隐约晓得了爹娘的意思,他可不像是尤妙那么傻,大哥不是亲生的事他早就知道了,但是不是亲生也没什么关系,反正都是一家人,对于尤妙要成为他嫂子,尤锦要成他姐夫他也乐见其成。

    只是他觉得他面前这个傻姐姐,估计什么都不晓得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你们俩就算是像也不是兄弟姐妹的像,而是另一种像。”比如说夫妻相。

    尤立挤眉弄眼的暗示尤妙,但却见她的眼神往后,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,跟着回头就看到了尤锦。

    “大哥你不是在看书,怎么出来了?”

    不用父母提醒,他也知道尤锦现在读书一点打扰都不能有,不知道自个的话有没有被尤锦听出什么,尤立紧闭了嘴。

    尤妙还记得要不理尤锦,扫了他一眼,便拉着尤立的胳膊往她的屋子走。

    这家中尤妙偶尔还会给尤爹眼色瞧,却从来没对尤锦撒过气,尤立见状一脸茫然,也不顾着听出什么了,脚步踉跄地被尤妙拖着走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,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……哎哟,这有槛子,你就不怕摔坏你风流倜傥,英俊潇洒的弟弟……”

    尤锦笑中带着无奈站在原地,本以为经过两人关系已经好了,没想到她还气着。

    直到房门狠狠换上,尤锦才背着手往回走,秋风萧萧,尤锦零落了几缕发丝在脸侧,他出来便是看到了尤妙给尤立绑发,眼热才忍不住出来了一趟。

    哪晓得妹妹连看都没多看他两眼,尤锦手指拂过额头吹乱的发丝,眼里闪过沉思,想着尤立那句意味深长的“另一种像”,还有最后的那句“知道”。

    妙儿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,而且还因为这件事对他生气了?尤锦清透明亮的眼里掺杂了点点困惑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帅气可爱的小弟~最近评论区估计会有点乱,那个人别理,她估计会很长一段时间在我文下怼,别帮我说话,怕你们也被她喷,然后评论就当做没她这个人,你们只要帮我说话就是我的小号,她会一直跟着你们吵,么么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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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谢地雷跟营养液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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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☆、汗巾

    尤立脑子转的快,刚进屋子,见尤妙的面色恢复正常,就知道她这模样绝对不是因为知道了爹娘的打算。

    若是知道了爹娘打算把她嫁给尤锦,她虽然是个野蛮姑娘,也该红一红脸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跟大哥闹什么脾气了?你们不是最好了?”

    尤立毫不忌讳的往尤妙的床上一躺。尤家男丁都是睡硬床,但尤妙跟尤娴却是睡铺了许多层软垫又香又软的床。

    尤立躺下就忍不住在床上滚了滚,整个人陷在柔软里不想爬起来。

    “当姑娘真好。”

    这话尤妙听得又好气又好笑:“若是嫌弃床硬就多找些芦苇杆子垫着不就是了,你这话要是让爹爹听到,估计得打死你。”

    一个男人羡慕当姑娘的滋味,说出去多大的笑话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随口一说,你可不能跟爹爹告状。”尤立鲤鱼打挺端正的坐在了床边上,浓眉抖动,讨好的看着尤妙。

    “这几日老爹格外看我不顺眼,天天念叨我不跟大哥学,也不想想尤家的祖坟冒一次青烟就了不起了,还期望着再冒一次。”

    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尤妙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。

    尤立的脸瘦,肉却不少,而且还多到有些松软,尤妙本来只是想掐一下,又忍不住把整只手覆盖了上去,像是玩泥团一样捏来捏去。

    士可杀不可辱,尤立挥开了她的手,跟尤妙相似的眼睛瞪得滚圆:“男女授受不亲!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晓得这个道理刚刚还往我床上滚。”尤妙说完又趁机掐了他的脸,“爹爹那么说也是为了你好,大哥考上了举人,就是不能再进一步,也有官府每月发银子,还能去书院教书。你若是不喜欢读书,就学点别的东西,现在你还小用着爹娘的银子没什么,长大你不好开口,又没正经差使,那可比现在爹爹骂你要丢人多了。”

    若是上一世,尤妙听到他的抱怨,只会板着脸让他别胡说八道,让他读书习字跟大哥学习,但是经过了一世,她也不是当初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大哥读书的脑子,尤立只要有谋生的手段,人生是他的自然他想达到怎样的高度,都是由他自己来决定。

    尤妙眼睛亮闪闪的,其中的温柔有些让尤立不自在。他跟尤妙虽然不至于水火不容,但也不曾像她跟尤锦那样相处,一直都是吵吵闹闹的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不是不想读书,只是听到夫子的声音就想睡,看到书本神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。”尤锦叹了一口气,“你看看咱们爹爹,我这不就是随了他,他竟然还嫌弃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爹想让你随了娘。”

    床边被尤立霸占了,尤妙只有搬了墙角的老榆木小墩坐在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学做生意,那怎么也不在铺子里待着,跟爹爹多学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就那么一个小铺子,有爹爹还有一个小伙计,我哪里是不想帮忙,而是一帮忙爹就让我滚蛋。”说着,尤立声音有几分委屈,从小他都被拿着跟尤锦比,虽然表面他不在意,但听多了难免会进到心里。

    可他就是没有读书的本事,就是把时间都耗在读书上,一辈子可能也就只是识得多些字,帮人写写书信,根本不可能什么吟诗作对,能看篇有名的文章就引经据典,说出个三四五七。

    他自个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,哪能看着别人写的东西,就揣摩出别人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爹爹只是不放心你,你这个年纪,哥哥又正准备着考试,过段时日就好了。”想到这个,尤妙就想到了席慕给她的那些银子,若不是找不到由头,她还真想拿出一些给尤立练手。

    尤立知道尤妙这是在安慰他,尤锦如果这次考上举人,那就还要考状元,需要的银子更多,根本不会有银钱均给他让他做生意。

    而最重要的原因,他爹根本不想他做生意。

    不过也没关系,他本来也没打算靠家里,当年他爹分家后不是什么都没有,也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,他是他的儿子,他都能这样,那他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“你的帕子做好了没有,我们说好了,我拿去出售,然后给我两成利。”尤立转了话题,去找她的绣篮。

    “若是能卖到比铺子收的价格两成以上,秀儿不好说,我这边刨除针线钱,咱们五五分,你卖的越贵你就分得越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真的?”尤立眼睛发光,爱坑他的姐姐突然变成了亲姐姐,还真让他不适应。

    “绣铺能赚那么多银子,开了一家又一家,自然是闷头苦干的女工只有两分利,而他们却有八分,你现在还没到他们的本事,只给旁人两分也有人不断有人给他们送银子,但身为你亲姐姐,为了让你早些发财,我就舍点银子让你多赚点,好适应商人的感觉,而不是单纯的跑腿工。”

    席慕虽然是世家公子,所有花销都由伯府公中出,但未免太不自由,所以他还有不少的私产。最初不过是他祖母跟他娘,把名下的产业送给他,充当个零花,但他虽然看着吊儿郎当,脑子却没有被酒色给毁了,那些产业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,他的家底可比一些世家公子要丰厚多了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她进了伯府之后,慢慢知晓的,算起来席慕赚第一笔钱的时候比尤立还要小些,不过他有伯府公子这层光环,尤立只要保证起初不折本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我这几天就做了两张帕子,秀儿那儿虽然手脚快,但是这绣法她是第一次学,估计也只有两张。你去她那儿取帕子的时候,她那儿应该还有要送到铺子收购的,你顺便一起要了。”

    原本她是想着攒的多一点再让尤立去兜售,但两个人攒也攒不了多少,还不如用衬托的法子,先卖出一些。

    “两种不同的绣法模样,你拿出去买也好有个说头。”

    尤立不傻,尤妙稍微一点他就通透了,眼睛亮闪闪的,似乎都开始想说辞了。

    “你再跟我说说你这绣法,卖东西连自己卖的东西是个怎么独特都说不出一二三,那怎么可以!”尤立精神抖擞,只要涉及到做生意,连绣工这种女儿家的事情他都有兴趣的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尤妙笑了笑,拿了一方她才做好的玉色璎珞八宝图样的汗巾给他讲解:“这图案看起来好看,是因为我一个串一个,边上又用宝相花补足了,加上我的绣工不错,留白恰恰合适,不多不少,图样也整整齐齐,这汗巾看起来就格外的精致漂亮……”

    尤妙夸起自己半点不脸红,她虽然自己也设计过绣样,但这回绣的为了保险,都是上一世那些有名反响不错,经过绣娘们改良过许多次。

    尤立认真地听着:“你放心我一定把汗巾都卖出去,给你存点私房,好让你多些嫁妆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有那个本事,我只有高兴的。”尤妙回想了当初珍阁轩带首饰绢子上伯府的时候说得话,以防万一也都告诉了尤立。

    “翠绿欲滴的绫绢配上多彩的绣线,阴阳鱼儿是喜相逢,千里共婵娟是月圆花好,万里挑一的图样系在夫人的身上,风吹绢扬,真真个娇艳如花……”

    尤立听得目瞪口呆:“是从那儿听得这些,卖个帕子也得说那么麻烦?”

    “因为女人家就喜欢听这些话,你夸她漂亮她就能听你一分话,你夸得真诚不让她察觉到虚假客套,你说的话她就能信六分。”

    “美是要夸出来的,光是眼睛看到可能还会犹豫,你说的天上地下无双,特别点名这份无双只有她配得上,基本就成了□□分。”

    当了十年的伯府姨娘,商人对女人的这点套路,她还是明白的。

    尤立从来没觉得尤妙说话那么有用过,恨不得找本子记下来,除了绢子,他就是卖胭脂水粉也可以用这套,他口齿不差,只不过一直没有方向罢了。

    “若是这次卖的不错,你就带些溶了金箔的金线回来,咱们就能做销金的帕子,东西的价值越贵,利润就高,就是一样的花样,除去了销金的本钱,价钱也能比普通的帕子卖高几倍,因为上面有了最贵重的金。”

    尤妙说完就停住了,姐弟俩对视,尤立的圆眼眨了眨:“怎么不说了?”

    他从来没想过能从尤妙口中听到这些,特别这些还不是胡说八道,琢磨起来都是有用的东西,他根本就没听够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一切前提,都是你能把帕子兜售出去,”尤妙拍了拍他的肩,“等到你完成了第一步,咱们再继续畅想未来,做的好,咱们也开一家店铺,专门卖这些销金的帕子,那可比爹爹那间卖杂货的铺子要贵气多了。”

    尤妙的话让尤立热血沸腾了起来,水润的眼里燃烧着两团小火苗:“你放心,看我的!”

    “嗯,看你的。”尤妙见他的样子,想了想还是没把碎银子拿出来,倒不是怕尤立感觉有底气乱花钱,却是怕他压力太大,把这第一次尝试看的太重,以免失败之后翻不了身。

    姐弟俩说完,尤立刚要出屋子,尤妙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等会你刚刚说的‘难不成我知道了’说的是什么事?”尤妙眯着眼打量了尤立一圈,“你瞒着我什么了?”

    尤立眨了眨眼,他有瞒着她什么吗?

    ☆、秘密

    姐弟俩大眼瞪小眼,尤立呲了呲牙:“你不是也没说你为什么要假装生大哥的气?”

    “我是怕大哥被打扰,让他安心念书,才不跟他说话。”尤妙说的理直气壮,说完就要伸手去拧尤立的耳朵,尤立见状就跑,尤妙围着院子逮了他一圈,没逮到又怕吵吵嚷嚷影响了大哥,才停了手。

    “吃晌午饭了没,我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尤立摸了摸空扁扁的肚子,最近尤妙的厨艺突然有了飞跃般的进步,一样的菜色她就是能做出不同的味道,他这回就是特地空着肚子回来吃饭的。

    “我过去你可不能捏我耳朵。”

    尤姐姐笑着点点头,温柔可亲,把人领到厨房关上了门,手就捏上了尤立的耳朵。

    不过只是轻轻的拧了一下,尤立就惨痛地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算命先生说我面向天庭额宽,地阁丰圆,特别是这耳轮,就是个积财的,你要是掐歪了,我这未来的命道就全毁了。”

    尤立只是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,不过他这嘴角瞥到尤妙的脸色一下子就收了回来,紧张兮兮地道:“我就是开玩笑的,扭个耳朵怎么可能就坏了面向,你弟弟我以后铁定是能发大财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见尤妙脸色未好,眼泪积聚在眼中,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,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给她看,还要把他的耳朵往她手里送,一个劲的求饶。

    “你可千万别哭,今天你哭了我铁定要被大哥揍一顿,等到回县里又要被爹娘揍一顿,娴姐儿恐怕都要趁机打我两拳。”

    尤立一脸无奈,女孩子平时漂漂亮亮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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