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严院长面色铁青。 他没想到,皇家竟如此无情,自己为国培养了诸多官吏。 现在竟然带弟子参加文会都不行,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苏长歌,若不是蒙蔽圣听,他理学一脉又岂会沦落至此。 心念至此。 严院长觉得苏长歌愈发可憎可恨。 忽而,一道声音突然响起。 “太子殿下。” “臣以为您所言有误。” 看台上,坐有一席之地的衍圣公孔兴儒站了起来,面露正色。 一时之间,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,而被人当众说所言有误的太子,面色微沉,看着孔兴儒,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而对于众人的目光。 孔兴儒并不在意,转身朝向老皇帝,拱手行礼后说道。 “陛下,凡有能之仕皆可为国效力。” “纵使没有浩然正气,也只能说明他们修身不足,焉能知其才华?” “况且,他们也是大晋的百姓,陛下的子民,他们也想着为国效力,如今即是赏月文会,千古盛世,又何必厚此薄彼?” “臣衍圣公孔儒。” “还请陛下允许严院长及弟子入席!” 孔兴儒振振有词的说着。 新儒、旧儒之分后。 作为文圣后裔,根本就容不得他做选择,只能站在苏长歌的对立面。 毕竟若不是随身带着先祖传承下来的圣器,他的文宫亦将崩塌,而为了保全自己名声,以及孔家经营多年的基业。 他必须为旧儒发声。 眼下,就是为旧儒洗脱的机会。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、 宛如唱双簧一般,秦相又接着开口为严院长等人说话。 “陛下,莫说太祖皇帝,翻遍史书,可有谁说过必须要有浩然正气才方可入仕,亦或者以浩然正气来区分天下之人?” 声音响起。 老皇帝的眼中闪过冷意。 孔兴儒和秦辅两人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,他当然明白。 什么圣明之君? 难道不让严院长等人参加宴会,自己就不是圣明之君了? 而且他有言在先,将浩然正气定为参加宴会的门槛,纵然没浩然正气的也有才华,可他此举,本就是为了扶植新势力。 要是让严院长弟子在宴会上脱颖而出。 那他的目的也就此落空,刚成立的大晋学宫必然会惹来不少非议。 但偏偏衍圣公掺和到此事当中。 要知道。 孔家历经千载。 鲁地文庙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,就跟圣地差不多,他此刻站出来为旧儒说话。 即便自己是皇帝,也必须慎重考虑。 不过老皇帝很快便有了决断。 “秦相。” “朕何时说过以浩然正气来取仕、来区分天下人?” 老皇帝的声音陡然变冷。 听到这话。 秦辅立即低下了头。 “陛下没说过。” “乃是臣言语有失,恳请陛下宽恕。” 秦辅自然不敢跟皇帝正面硬碰硬,刚才只是借着大义来逼迫罢了。 “哼,身为丞相,协助朕统御朝廷百官,却不知谨言慎行,罚奉三月以示惩戒。”老皇帝冷哼一声,眼神平淡的看向严院长。 “既然来了,那便一同参与文会。” 毕竟天下才俊在此。 作为皇帝。 他不能表现的太刻薄寡恩。 而且新儒不可能一直在他的庇护下,打铁还需自身硬。 若是连严院长及其弟子,就能压过所有人风头,那就算今夜他将严院长等人逐出去,能力不行,日后总不能事事偏袒吧? 此时,伴随老皇帝话音落下。 严院长听出其中不喜。 但现在他也顾不上皇帝的感受,为太学院正名,为旧儒正名才是最重要的。 “老臣谢过陛下!” 随即,只见他拱手称谢。 接着看向苏长歌,眼中闪过恨色,阴阳怪气的说道。 “楚国公,师者,传道,受业,解惑,你对门下弟子疏于教导,未尽到做老师应尽的责任,辩解再多,也是误人子弟。” 严院长摇头叹气的说着。 而他这话。 让在场诸多读书人瞬间气急。 什么叫误人子弟? 楚国公为了大晋江山,事务繁忙,这才没时间去教导弟子。 好比洪水侵袭而来,即将淹没万千百姓,这个时候是教导弟子重要,还是拯救万千重要?难不成为了授徒而看着百姓惨死? 再者。 楚国公弟子都没抱怨。 你算老几? 一时间。 众人看向严院长的目光不禁生出厌恶,甚至觉得难怪太学院被废。 有这样心胸狭窄,不明是非的院长在,太学院能教出什么俊才来?其座下弟子即便再有才华,少了德行也只是个小人罢了。 也就在这时。 赵恒、柳咏、霍从文等人站了出来。 “你这腐儒,凭什么说我夫子误人子弟?要我说,你才是误人子弟!” 此刻,赵恒满脸愤怒的诉说着。 “在没遇到夫子前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