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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非还是要借他的嘴进一步佐证武勋之祸,以说服雍熙帝及早对武勋集团下手。
狗日的,神经病,拿老子当枪……这不是坑爹吗?!!
雍熙帝沉默下去。
片刻后,他才缓缓挥手:“朕准了,孙相且问。”
雍熙帝也想看看贾琰的应变能力。
孙铮躬身施礼,然后行去了画屏之后。
他深望着贾琰,上下打量两眼,轻道:“老夫孙铮,添为阁相之一。”
贾琰深吸一口气,扫眼前这位身材瘦削浓眉鹰眼的紫袍老者一眼,躬身一揖:“学生贾琰,拜见孙相。”
尽管贾琰心里已将孙铮骂成了一坨狗屎,但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的不满,毕竟以孙铮的权势地位,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孙铮微笑:“贾琰,老夫听闻你三年前本可参加上科春闱,但因你母死在宁府,故不得不守制三年,才延迟到今科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京师武勋枉顾法纪,草菅人命,为祸一方,汝为受害者,当深有感触。
汝若非伐登闻鼓上达天听,引得陛下圣裁,纵汝母枉死、汝家资被夺、甚至汝亦要死在贾珍手上——此等天大冤屈亦不得昭雪……老夫此言,汝以为然否?”
“然。”
贾琰心念电闪,孙铮显然正试图一步步将他引入逻辑上的陷阱,他必须要有应对之策。
不然他就真成了一杆枪。
“汝又可知,京师如汝这般饱受武勋祸害家破人亡者不知凡几?毕竟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有汝一样的胆魄,敢伐登闻鼓惊扰圣驾!”
孙铮的话说到此处,贾琰便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再接下去了,这个坑坚决不能跳。
贾琰故作迟疑道:“请教孙相,我大周圣天子当朝,国法森严,朝政清明,学生以为如贾珍之流为恶者,终归是少数国蠹吧?”
孙铮的话语节奏被贾琰悄无声息的打断,他眉头皱了皱,目光凌厉道:“武勋之祸由来已久,祸国殃民践踏律法者,何止贾珍等一二人?
老夫可以告诉你,单是今载,光大理寺和京兆府接到的诉状便高达百起,由此可见一斑。
汝为读书人,饱读圣贤书。当知历朝历代前车之鉴不远,武勋之乱若不以重典惩之,必会动摇国本。”
贾琰心中冷笑,踏马的你们这些高居庙堂的当权者还有脸说这?
既然状告武勋为恶的人多如牛毛,朝中上下为何都麻木不仁?京兆府和大理寺的执法者,还有你们这些人,都是吃屎的吗?
孙铮目光炯炯,紧盯着贾琰。
贾琰深呼一口气,缓缓道:“孙相,学生年幼,岂敢妄言国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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