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真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说道:“他这句话的意思是,家里还没做饭呢,如果饿了,去旁边邻居家吃。” 两个孩子也不客气,直接进入了旁边屋子,坐在桌子上端起碗来就吃饭。 饭不是什么好饭,无外乎是竹笋、熏肉,但,那位邻居一点驱赶孩子的意思都没有,脸上都不存在半点意外,而是很自然的给孩子端起了碗,添饭。 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东北农村,我记着那时候不管去谁家,只要走过脚下的冰天雪地,钻进了被炉子烘热的屋子,甭管是不是亲戚,里面的人都会问一句:“吃饭没呢?”让你觉着可热乎了。 现在? 哪还有这种事,就算是有人问你‘吃没吃呢?’那也会被解读成礼貌性用语,不管你吃饭没有,都要回一句‘吃完了’或者‘家里做饭了’。 随着科技的发展,城市变得越来越发达,但是那用钢筋混凝土铸造起来的大楼,却像是牢房一样囚禁了我们的情感。 二十年前,谁知道什么叫社恐?那时候我们都管耍单儿的叫不合群儿。 二十年前,那过年都盼着,那时候也不是吃不上肉才盼着过年,那时候的生活条件已经可以满足吃喝了,可那时候过年什么劲儿?一家人挂着灯笼打着麻将等着电视里的本山,就这,家里串门的还不断呢。 现在谁来啊? 都说没年味儿,这个时代都快没人味儿了,哪找年味儿去? 我开始恍惚了。 这群大老娘们给吵的,她们簇拥着我在楼道里不断说着话,还有些人转身回屋拿出了家里最好的吃食。 这种高兴是掺不了假的,因为一个拄着拐的老大爷来了,他是当初被我送进医院治疗的那批人之一,而对于我来说过于简陋的治疗方式,却成了救命稻草,令其感恩戴德。 “老板,没有你,我们这辈子也不敢想这种日子!” “老板,你是我们整个村寨的恩人!” 我不是在这种恭维声中无法自拔的,令我沉沦的是,他们这一句句话能洗涤心底的那股罪恶感。 我开始理解老乔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