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有家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。 郑如谦正笑地如沐春风,听到最后一句话面色骤变,疯狂摇头,“不不不,肉可以吃,药就不喝了。” 全家哄笑。 “不喝也得喝,难喝才能长记性。”姜笙终于发了点小脾气,“以后你再敢不顾身体赶路,就给你喝最苦的药,四哥,最苦的什么来着。” 温知允抿嘴笑,“当然是黄连啦。” 看着郑如谦的表情从怔愣变成惊惶,再到惊慌,全家再次放声大笑。 笑声传到外头,遍布整个小院。 外头歇着的高家兄弟全都露出艳羡。 这次赶路郑如谦出了大力,一直握着马鞭不肯撒手,赶了足足二分之一的路程。 高家兄弟分赶了剩下的一半,也吃苦消瘦,但状态要更好一些。 张姑姑给他们端了饺子和茶水,吃饱喝足正在休息。 高严年纪小,手上茧子也少,一路握着缰绳早就磨破过不知多少次,这会他正小心翼翼撕掉最外层的皮,露出里头模糊的血肉。 “你在干什么。”汪小竹拎着金疮药停在兄弟俩跟前,“哪怕出了水泡,戳破就可以,把外皮撕掉会愈合地更慢。” 高严不知所措地收回手,“我……我只是好奇里面是什么样。” “里面是没有皮的肉。”汪小竹没好气地蹲下,“伸出手,小温大夫让我来帮你们包扎。” 等到兄弟俩手上都缠满白色,她又叮嘱,“回家过年的时间不要沾水,等元宵回来再给你们换纱布。” 高大万在旁边道谢。 高严却是愣愣地看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,鬼使神差问了句,“你……你不回家过年吗?” 他们两兄弟虽然迟,但总归是要回家的,东家还额外发了二两银子的补偿,让他们休息够再赶着马车回去,可谓是给足体面。 但这个一直在医馆忙碌的姑娘,好像始终没有离开过小院。 汪小竹脚步微顿,头也不回地道,“不回去,这里就是我的家。” 她走了,带着纱布和金疮药。 第(2/3)页